第1章 张小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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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活着还有意义吗?”
张小凡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死在了现实之中,上班下班,吃饭排泄,睡觉醒来,他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何在。
十年前,那是张小凡不堪回首的一年,那时张小凡15岁,他的妹妹张小雨刚满10岁,而那天也正是小雨的生日。
一大早,张小凡的父亲和母亲便驱车到了市中心,为的是给小雨买回一个大蛋糕,庆祝小雨的第一个十年。
那年那天,张小凡和妹妹左等右等,却始终等不来归家的父亲母亲,直到太阳落山,才见几个身穿制服的男人沉默而严肃的来到了他们的家。
张小凡认得那身制服,那是警察。
“孩子,对不起,你的爸爸妈妈出车祸,去世了。”
张小凡认认真真听着警察的一语一言,他知道,他的天,塌了。
那时的他,只有15岁,本该躲在父亲宽阔的臂膀下快乐成长,但是突如其来的灾难,却让他不得不替小雨撑起那片天,即使他已经遍体鳞伤。
小雨从小就比张小凡更加活泼,也更加开朗,是张小凡的开心果,小雨,就是他要保护的人,是他撑起这片天中的一切。
然而,半年前,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,它无情的缠上了小雨,每每看着病床上被疾病折磨的痛不欲生的小雨,张小凡的心早已经不知道碎掉了多少回。
张小凡从床上坐起,努力让自己的嘴角勾起一抹艰难的笑,换上还算干净整洁的衣裳,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,早上6点,天微微亮,如血一般的朝阳已经渐渐升起。
“小雨...”
张小凡口中呢喃,准备去医院看望自己正在治疗中的妹妹,每一天都如此。
XX市第一人民医院..
“小雨,我来看你了”
张小凡轻轻的走进病房,小声的说道,可是久久等不来一句昔日熟悉的声音。
洁白的病床上,一个面容憔悴的年轻女孩儿静静的躺在上面,过去乌黑浓密的长发也已经随着数次的化疗而脱落了干净,小雨如今的状态很不好,已经没有办法自己进食了,医生也已经告知张小凡尽快准备后事,可是,张小凡怎么也不愿面对这一即将到来的事实。
张小凡拉了个椅子静静的坐在小雨的身边,两只眼睛盯着再无活力的妹妹,心中苦涩不能言语。
一坐又是几个小时,窗外的阳光渐渐照亮了整个世界,可是对于此时的张小凡来说,仿佛夕阳落幕。
“哥,哥哥...你来啦..
突然,一道微弱熟悉的声音将张小凡从感伤之中唤醒。
张小凡立刻装出一副好心情,一脸笑嘻嘻的逗乐着病床上的小雨。
“小雨,我们一起加油噢,医生说你的病就快好了呢。”
“哥哥.....”
“小雨你不要说话,也不要多想,好好养病知道吗”张小凡打断了她,示意她不要说下去。
以往这样,小雨总是能够明白张小凡的用意,不再言语,就那样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哥哥讲诉着以往的点点滴滴,但是今天,小雨却不得不要强一次了,她知道自己的病情越来越严重,也许下一刻自己就会死去,也许再也不能够简简单单的说话聊天了。
“哥哥,我知道自己的情况,今天换我来说行吗。”
张小凡望着欣雨带着祈求的说道,不免心软,便红着眼睛答应了下来。
“好,今天哥哥听小雨讲..”
病床上的小雨闻言努力一笑,有些虚弱的开始诉说着过往的点点滴滴,有开心,有烦恼,有着两人都不愿忘掉的过去。
“哥哥,我的时间不多了,你要好好照顾自己....”
“要记得按时吃饭知道吗,还有晚上不要太晚睡,要早起....”
“哥哥,你说有来生吗?我还要做你的开心果..”
“哥哥,我.....舍不得你..”
“哥哥.....”
张小凡听着小声呢喃着的小雨,早已泪如雨下,他一直恐惧的这一天还是要来了。
“小雨,你不要丢下哥哥…”
“对不起小雨,哥哥没用,是哥哥没用。”
张小凡的泪水如江水决堤一般蜂拥而出,紧紧的抓住病床上小雨的小手沙哑着声音说道。
但是这一次,不管张小凡再如何呼唤,小雨也不再有任何回应。
”医生,医生....“
张小凡如一个疯子一般冲出病房,整个楼层皆是他狂吠的声音。
几个闻声而来的医生跟随着张小凡的脚步迅速冲向小雨所在的房间,站在门口的张小凡,突然开始安静的看着忙碌检查着小雨的医生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不大一会儿,几个医生一语不发的来到张小凡的跟前,无赖的叹了口气,对着张小凡摇了摇头便绕到一旁走出了病房。
这一瞬,张小凡本因该声嘶力竭,本因该咆哮世界的不公,但是却不知为何又出奇的平静。
张小凡慢慢的走到小雨的身边,慢慢的坐在旁边,一坐就是一天。
傍晚,根据医院的要求,张小凡办理了所有的手续,他知道,小雨真的离开了,他的开心果走了,这个世界再次变得陌生起来。
3月3,天气阴,小雨...
偌大的一处墓园,此时只有一道有些单薄的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,清凉的风携带者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,他的面前是一个新建的墓碑,他是张小凡,墓碑上的名字叫张小雨。
小雨已经走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了,张小凡为了生活再次重复着那机械般的生活,张小凡觉得自己快腐烂了,从二十五岁一直腐烂到老去,死去,然后化为一抹黄土,连一个名字也没留下。
夜。
张小凡独自来到他所生活小区的楼顶,放眼望去,璀璨的霓虹灯连成一片,而张小凡的身边放着十数个被喝空的啤酒瓶和一个生日蛋糕。
“小雨,今天是你20岁的生日,哥哥给你过生日好吗?”
“祝你生日快乐,,祝你生日快乐,,祝你生日快乐……”
“呵呵呵,老天,我草你吗,哈哈哈。”
状若疯魔的张小凡一会儿笑,一会儿哭,他对着天,怒骂着,他让它还他的小雨,还他的一切。
“小雨,哥哥,等着哥哥来给你过生日好吗?”
张小凡面露微笑,站在楼顶的他纵身一跃,他选择逃避,逃避这个让他绝望的世界。
“发现合适宿主,开始植入仙界宠物系统。”
“植入成功。”
身在半空中的张小凡脑海中突兀的响起一阵怪异的声音,还不等他作出思考。他便失去了知觉,陷入到了沉睡。。
(本章完)
第1章 张小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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